男人也不在乎夏槐花的态度,示意身边的方脸男给了夏槐花两瓶水。

    在火车上,最缺、最贵的就是水,夏槐花抬眼瞅瞅男人,默默的接了水。

    这是她的报酬,不要白不要!

    男人见此,苍白的脸上微微勾了勾唇角,又恢复了闭目养神的状态。

    火车哐当哐当的继续前行,躲开的人没听到枪响都陆陆续续的回了自己的位置。

    但是,明显没有刚才的那种放松的气氛,大家都提防着那个男人。

    就这样过了五天,这天天刚亮,夏槐花看见原先还在座位上的倒爷爷倒奶奶们都冲着窗口喊着什么。

    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开卖了?

    冷风顺着窗口往车厢中灌,火车慢慢的靠近了俄罗斯站。

    夏槐花赶紧摇醒王雷,二人连拖带拽的拉着麻袋中的棉花。

    下了火车,夏槐花才知道,什么叫天寒地冻!

    冷风像刀片般刮过脸颊,她身上的小薄袄根本就不管用,一阵风吹来,就冻透心了。

    “夏槐花,你冷不冷?”王雷把蛇皮袋子拎下火车,站在雪地里问。

    废话,能不冷吗?

    夏槐花浑身一哆嗦,这简直掉进冰窟窿了!

    也忒冷了。

    “夏槐花,冷的话,我看咱们还是回车上吧~这棉花……”在这么冷的天里,舍不得卖了。

    “狗屁!不想挣钱了啊!咱们来是干啥的!”说话间,已经有当地人上来询问价格。

    夏槐花还是头一次见到白皮肤,黄头发的人,鼓起勇气上前,可……她听不懂对方说的啥,对方也听不懂她说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