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告诉大人啊,快去叫人来啊!来人啊!”

    城墙上陷入混乱,有人在奔跑,有人大喊,有惨叫,还有放声大哭,就在不知所措以及绝望中,城门外也传来喧闹,嘶吼,惨叫,而搭在城墙上的铁钩软梯并没有人爬上来。

    难道是哥哥还活着吗?牵挂亲人的小个子守兵爬到城墙口看下去,然后呆住了,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任凭身后乱跑乱喊乱叫,直到脚步杂乱.....

    “真是攻城吗?”知县颤颤的声音传来,“来了多少人啊?”

    “三十多人。”小个子声音呆呆答。

    “三十多人!我们只有一百多人啊!”知县喊道,“这可如何是好!”

    勿怪知县畏怯,这不是人多人少的事,而是打仗征战的经验。

    大夏内地久不经战事矣。

    拿着刀枪的官兵跟日常的差役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被杀光了。”小个子说道。

    知县举手向天悲痛:“我们都会被杀光的,某深受皇恩,绝不向贼人投降受辱.....谁被杀光?”

    小个子伸手指着城门下,知县以及一众守兵小心翼翼的移过来,没有箭雨袭来也没有叱骂叫嚣,城门前正混战一团。

    两个军汉嘶吼着被掀翻从马背上跌下,日光下闪闪的枪头上满是血,血滴落在握着长枪的手上,滑落到白色的衣衫上,衣衫一个飞旋,长枪刺穿又一个军汉。

    那军汉双手握着长刀,瞪眼不甘的倒下来。

    白袍的旋风已经握住了这军汉的长刀,横力一推,长刀飞向纵马逃开的一个军汉,噗嗤一声,斩断他的胳膊。

    那军汉惨叫着滚下马,一匹马接近,一杆长枪刺下来,在地上翻滚的军汉溅起血花不动了。

    骑在马上的白袍裤脚上溅上了血迹,这无所谓,因为他一身白袍上早已经绽开斑斑血花。

    他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污迹,而是专注的在这死去军汉的身上擦拭长枪上的血迹。

    至此城门外聚集的三十多名范阳兵都倒在地上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