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yAn擎海公然抬人之举迅速流传开来,东yAn老夫人抵达威州与孙子会合,自然没忘记问起这事。

    她道:“你行事雷厉,其实总是走一步看三步,稳扎稳打,如今怎么回事?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个别宅妇当成祖宗牌位一般捧着走。你在想什么?”

    东yAn擎海道:“孙儿什么都没想,只不愿花儿受委屈。”

    “‘什么都没想’……”东yAn老夫人半是惊诧半是不以为然,“你就想不到唱这一出,是把亲事往外推?”

    东yAn擎海默然,东yAn老夫人难抑心惊。

    按常情,她这孙子早该坦白认错,提出弥补之道,这时却不言不语,莫非对联姻之事动摇了?

    老夫人很快定了定神,只要她的孙子尚未表态拒绝,那便是摇摆不定,还挽得回来。

    她因说道:“幸好卢隆节度使赏识你才g,有意把nV儿许配给你。”

    东yAn擎海双眸JiNg亮,“卢隆节度使?”

    卢龙节度使所辖的卢隆道四方富庶,兵力强盛,若能联手,于东yAn家不啻如虎添翼。

    东yAn擎海一下便设想到种种与卢隆道结盟的好处,紧接着他眼前似冉冉浮现一抹身影,是裴花朝平静的、倔强的或柔情的各种模样,一颦一笑牵动着他心跳。

    打他晓事起,便准备好有朝一日为壮大家势而联姻,也已向裴花朝言明此事,然而……

    他面上喜sE迅速褪去。

    东yAn老夫人心一沉,东yAn擎海对那裴家娘子果真远b自己预料的还要倾心许多,她到底是作过寨主的角sE,此刻反倒冷静到十分。

    她温声问道:“海子,你记得祖母为何将你取名‘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