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我自有主张!”

    牧华弘说着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医院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又长又深,似没有尽头,空气冰凉,一点鲜活的气息都没有。

    送上门的机会不要,再找机会就难了。

    儿子,他不止应寒年一个。

    牧华弘站在走廊上,看着冗长在走廊伫足许久,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终于是下定决心。

    ……

    牧阑收到邀请函的时候正在暗室里看着应咏希留下的书。

    邀请函在桌上打开着,上面是牧华康亲笔写下的字,带着文绉绉的语气。

    他说,他想她了,想兄妹三个好好聚一次,怕人生难得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是啊,人生难得。

    可他的感情害了咏希的时候,他怎么不想难得?

    牧阑拿着书冷冰冰地站在那里,视线一直落在邀请函上。

    好久,她回忆一些画面,那些画面是她小时候,她欢笑着跟在哥哥们后面跑啊跑啊……

    摔倒了,就有三只手同时来扶她。

    曾经,她以为牧家是世上最好的地方,直到咏希出了事,她才发现牧家是个地狱。

    家宴……

    多讽刺的一个家字。

    “咏希,我真赴了家宴,你还会原谅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