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自然不想。”

    “所以听我的,好好去做晚课吧!”

    昙玄沉默,许久才瓮声道:“好。”

    昙玄的晚课结束时间又比平常多了半个多时辰,沈舒云知道,他只在每次心神恍惚的时候才会如此,她虽然很想去对他说点什么,很想去安慰,但她也明白这种事只有他自己才能彻底消化。

    作为一个妻子,怎么会不想要丈夫的爱抚,作为一个丈夫怎能不贪恋妻子,可这些俗世夫妻间的爱欲对于他们来说偏偏是禁忌,修行这个词也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而是一生一世日一复一日的踏实践行。

    想到这儿她吹灭了灯,一夜就在门外某人的叹息中渐渐流逝了。

    第二日早上,小团子早早的就从被窝里醒来了。快要立冬,天气严寒,沈舒云在他穿的小袄子外面又夹了件厚实的小短夹,袜子也换了更厚的,这么一来沈丘的身体更浑圆了,小团子也越发像个小团子。

    穿好衣服沈舒云放他一个人在床榻上玩,小团子太小了还动不了,沈舒云也不怕他掉下床。

    放好小团子后她开门去洗漱,一打开门便有一道冷风迎面刮来,吹得身体的热气一下子跑没了,手上和脸上霎时冰凉一片。

    她匆匆跑去厨房,昙玄照例在厨房做早饭,见着她进来忙扳过身指了指饭桌道:“打好热水了,快暖暖手吧!”

    沈舒云没说话,径直把冰凉的手伸进温度正好的水里泡暖,然后拿起一旁的竹杯、刷牙子、巾子等物出去刷牙。

    等她刷完牙回来,昙玄的饭菜也做好了,沈舒云回房去抱了丘儿出来给他擦洗喂食,饭吃到一半,昙玄忽地放下筷子道:“舒云......昨夜的事贫僧真的很抱歉,贫僧一直以为自己向佛之心很坚定,可发生昨晚的事之后贫僧才感觉自己的修为不进反退,倒是舒云你很令贫僧意外,现在贫僧更加相信你是佛祖派来渡我的了。”

    他说罢从沈舒云手里接过小团子给他喂米糊吃,然后示意沈舒云快吃饭不然饭菜就要凉了。

    沈舒云见状也不客气,一把抓起碗筷就开吃,一边吃一边道:“我当时其实也......只不过一想起你不能让你破戒,所以就打住了。昙玄,我知道修行很难,但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就一定要坚持,无论以后遇到何种诱惑和艰难。”

    昙玄感激的笑,眉梢眼角都带了一层薄薄的金辉:“嗯,听吾妻的,我会坚持的。”

    早饭后的时间是玩闹时间,因为是冬日,再加上还有个喜欢玩闹的小团子,沈舒云也坐不住,抱着小团子就在小院里蹦蹦跳跳逗他开心。

    小团子已经四个月了,这时候不喜欢玩沈舒云的头发了,开始喜欢上他们殿后的那块菜地,几乎每一天小团子都要沈舒云或者昙玄抱着他去菜地那里瞧一瞧,不然就不吃不喝使劲哭。

    沈舒云觉得以后小团子肯定是种菜的一把好手!

    虽然他还太小了听不懂,沈舒云还是耐心的跟他讲解,她指着一颗绿油油胖乎乎的椭圆形蔬菜道:“丘儿,这是白菜,在我们国家它已经有六七千年的历史了,它不但易种易养活还特别耐寒耐储存,冬天几乎家家必备,而且你看它的样子像不像一个胖大个啊,是不是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