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凌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福远大师为了能够造福百姓,劝谏百姓向善,所以常来于我师傅论经,一开始只是他一个人来,后来有一次带着他的徒弟来,就是慧苦,从那以后,福远大师每月前来一次,每次都会带上些粮米油盐等,时间久了,我也就与那慧苦脸熟了。”

    “我听说龙神庙以前是道观,可有此事?”

    田秀凌点了点头,“有的,龙神庙起观至今已有三百余年,曾经是当地官员为了求雨,所以铸造了此观,题名龙神庙,观里供奉的也是四海龙王,后来世道纷乱,道馆里的道士们都跑光了,龙神庙便被一群外来的和尚占了,从此不再供奉四海龙王,改拜大日如来了。”

    陈东阳这才知道龙神庙的来历,他说:“想不到这偏僻的龙神庙居然还有如此故事。”

    “何至如此,陈道兄可知那群外来的和尚从何而来?”

    陈东阳自然不知,只能看着田秀凌,等她解惑。

    “中土有一千年古刹,乃是中原佛教禅宗祖庭,坐落于嵩山腹地。”

    “你说的是少林寺吧?”

    “不错,少林寺立寺千年,我听师傅说现今也不说才传至三十三代而已,但是龙神庙的辈分却远高于他们!

    福慧智子觉,了本圆可悟,福字辈乃是少林寺第一代弟子,慧字为二代弟子,慧苦便与少林寺二代弟子相齐。”

    陈东阳一听这话便站了起来,这龙神庙的和尚看来来历非凡,一个传承了千年的少林寺,居然辈分比人家小了三十多辈,可见龙神庙和尚来历不小。

    “这相差千年,为何辈分却颠倒至此?”

    田秀凌微微一笑,说:“道兄有所不知,这龙神庙来的一个和尚听说乃是与少林寺达摩老祖平辈的一位罗汉下凡,那位罗汉在龙神庙修行两百年后归位,弟子们便按照少林寺的辈分来排,福远就是那位罗汉最后收的入门弟子。”

    “原来如此!”陈东阳恍然大悟,难怪这一个小小的龙神庙居然辈分跟少林寺的一二代弟子平辈了,原来人家拜的师傅厉害啊。

    道家非常讲究尊师重道,佛教其实也是一样的,佛门不能婚嫁,所以便没有子嗣传承,他们不讲究血脉相传,而是用衣钵相传。

    衣为衣服,在佛门泛指袈裟,钵便是和尚化缘吃饭的家伙,继承衣钵在佛门的意思就是继承自己师傅的意志,相当于接班人的意思。

    因为和尚没有子嗣,所以徒弟就基本等同于自己的儿子了,看得非常重视,你要是打死打伤了人家的徒弟,那可不得了,老和尚非找你拼命不可。

    “难怪那慧苦虽然出家出得晚,但是一身修为却比我高深,我自诩自己两世修行,而今不过而立便紫气巅峰,却没想到还是不是慧苦那老和尚的对手啊!”

    田秀凌听了莞而一笑,问:“陈道兄与慧苦大师到底为何事起了过节,小妹不才,愿意从中斡旋,化解你俩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