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就在牧九歌也想出去的时候,华氏突然冷冷地出声喝住。

    牧九歌停下身子,静静地站在那,出声道,“母亲若还有话要问,九歌觉得没必要了,还不如想想怎样将此事压下去,不然在京城的父亲又不知道要被怎么弹劾了。虽然父亲只是个候爷,但好歹也还有个官职在身,您也还是个候爷夫人!”

    牧九歌一番话落下,如同在华氏头上浇了一盘冷水,瞬间让她清醒过来。

    “母亲您如果真的为牧府好,九歌还是劝您以后在做每件事前先三思而后行,不要被别人给当枪使了,那样就太寒父亲的心了。”牧九歌冷冷地说完这些话,转身大步大步地离开祠堂。

    然华氏听后却是脸色苍白,脚下一个不稳,啪地一声狼狈地跪倒在地。

    祠堂外,是安静候着的红妆。

    牧九歌淡淡地看了眼神情有些局促不安的红妆,扬起唇角轻声道,“回吧!”

    红妆迅速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是不安地跟上。

    “刚老太爷在?”回去的路上牧九歌轻声问。

    红妆不知道牧老太爷为何会在那个时候在那,但还是点头道,“是的。可小姐又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我去请来的啊!你没发现独舞去了很久么?独舞没出现,就说明老太爷就在附近了。”牧九歌身上依旧露出宁静温和的气息,只是眼神逐渐变得冰冷,牧老太爷果然在最初还是选择了华氏。只是今天这一出戏后,不知以后会怎样。

    想到这,脸上露出一丝无奈,阴谋诡计她果然还是使不来,对于华氏那样的人,她居然还用辩解求证这种方式,果然手段还是不够狠啊!

    她不知她在暗叹自己不够狠的同时,在都城外的僻静的别苑,另一人也在叹惜。

    “你说她真的只是个还未及笄的女子吗?这么些年来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还能养出她如今这心性来。”

    “六弟是在夸她还是在怜她?”坐在轮椅上的一名白衣少年,凤眸狭长半叩,望着倚坐在窗棂前那紫衣男子微笑浅戏。

    “我是在叹她,怎么活了这么久,居然还会对华氏那样的人仁慈!她真是愚笨!”

    说话之人口气里带着隐隐的怒,只是当事人不知而已。

    “既然如此,六弟可以试着多和她接触,看看能不能将她感化,让她和你一样!”白衣少年话里间满是打趣。

    “哼!”某人继续摆着张臭脸,伸手拨动着伸进窗来的一枝柳枝突地吧嗒一声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