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寂静后,霍北煜冷笑,“这招还没用腻?”

    这几年,温念闹了无数次离婚。

    可哪次真的离了?

    不出三天就会屁颠颠地回来,继续低眉顺眼当他的霍太太。

    “温念,别指望我哄你,拿离婚这种事威胁我这种蠢事,你不腻我都烦了。”

    温念垂眸,“我没指望,而且这种蠢事是最后一次了,东西我明天来搬,离婚协议记得发我。”

    她扔下这话,转身离开。

    没有狠狠地摔门,而是温柔的替霍北煜关上了房门。

    真正的离开,本来就不是大吵大闹,而是悄无声息的消失。

    温念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

    霍北煜垂眸,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蛋糕,暗炙的眸涌着复杂浪潮。

    他陡然烦躁,抬起脚踹向蛋糕,飞溅得满墙都是。

    ……

    乔以眉外国出差,温念没地方去,就随便找了个酒店休息。

    她极度认床,脑震荡的恶心感又阵阵袭来,翻来覆去地根本睡不着。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备注是妈妈。

    陡然看见这两个字,温念有片刻恍惚。

    她十二岁那年父亲车祸身亡,母亲李新春转头改嫁喻家二房,她就成了个拖油瓶,被李新春送去寄宿学校,寒暑假也只是租个房子让她自己住,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成年之后,更是连电话都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