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鸦隐想告诉阮澄,没必要搞得这么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毕竟她们所坐的位置,在整个阶梯教室的最末端靠角落,根本不会惹人注意。

    但又再一想,这可能是对方多年身为‘新闻人’的职业素养,倒也合理。

    她顺着阮澄手指的方向一瞧,还是个‘老熟人’,正是因病在家休息了一个多星期的艾瑞娅。

    显然是老师口中的‘赛马’两个字,唤起了阮澄的八卦因子:“前两天的期中考她就已经返回学校了。”

    “想来也是实在不愿意错过这次重要考试,不然她指不定还要再当一阵子的鸵鸟。”

    鸦隐倒没有注意这个,反正对方跟她也没有什么纠葛与往来,就算这人也是个颠的……

    也不至于颠到怪她那天借马给随春生,才导致其输掉了比赛吧?

    鸦隐摇了摇头。

    她想起这阵子众人议论纷纷的成野森和于烬落这两个ED,与平民特招生随春生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只怕这艾瑞娅心里憋屈得紧,说不定真会在什么时候找到机会突然爆发。

    但那也是随春生需要处理的事情,想来自然会有成野森或者于烬落替其解决,轮不到她来操心。

    鸦隐眯了眯眼,视线转圜间又落到了在她右前方,距离约莫5排的座椅位置上。

    那道脊背挺直,宛若一棵青松的背影。

    他似乎将‘克己复礼’这四个字,融入了骨子里。

    即便是这般松散的课堂环境,却始终对自己有着近乎于完美的要求。

    像个老古板。

    从小到大,宫泽迟几乎习惯了成为人群中的焦点,也习惯了那些不断投向他的各类眼神。

    但这并没有消磨掉,他对他人视线的敏感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