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偏不倚地捏住萧少爷的腕骨,醇厚如美酒的音色徐徐流泻秦浅耳畔。

    “让我陆言琛的太太来陪你跳舞,萧少爷好大的面子。”

    萧少爷神色一僵,手腕快被陆言琛捏碎,他额角冒汗,争辩:“你们都要离婚了,秦小姐是单身人士,我当然能追求她!”

    陆言琛漆黑清寂的凤眸冰封万里,嗓音仿佛深渊下的雪:“我们不会离婚的,你可以滚了。”

    掷地有声的话音落下,四面交头接耳的私语声刻意压低都无济于事。

    轰走萧少爷,陆言琛转向同样准备抬步离开的秦浅,一把扣紧她的手腕。

    陆言琛垂眸凝视着侧颜冷漠的秦浅,语气清凉又无奈:“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他们自打那次医院碰面,几乎没再见过了。

    如同刚结婚那会儿,陆言琛从不着家,就算回了水墨林溪也是去陆家,两人很少见到。

    秦浅早就预料到陆言琛会出现,但除了离婚,她没什么好跟陆言琛说的。

    陆言琛握紧秦浅的手肘,气息沉郁,深邃如海的眼眸里满满都是她。

    “你究竟要我做什么才能原谅我?嗯?”

    陆言琛从没这么低声下气过,他紧紧攥着秦浅柔软的手裹在掌心,感受朝思暮想的温度。

    “不是你自己找虐吗?”秦浅好整以暇地偏头,笑笑:“离婚,我只要你做这个。”

    “不可能。”陆言琛不假思索地拒绝,先前柔和的神情瞬间阴郁,定睛注视着秦浅,好像能望进她心底,执着地寻找曾经属于他们的净土,哑声道:“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真的不会让你再失望,我不能失去你,也不能失去绵绵。”

    孟雯萱已经被送走,发生了绵绵那件事再加上她对秦浅的挑衅,陆言琛对她越发不耐。

    不管孟雯萱怎么央求解释,陆言琛没有任何动容,还是坚决地让她离开了。

    “我给的机会全被你浪费掉了。”秦浅低下眼睫,在陆言琛困住自己的左手扫了一眼,他无名指上的铂金光泽反射到眼中,映照出心脏深深浅浅的伤痕,她深呼吸:“我这次不会再动摇,你不肯签字也没关系,我们就这么耗着吧,分居两年自然能解除婚姻。”

    陆言琛没接腔,沉默片刻,右手突然摊开,一枚熟悉的婚戒在手掌间静静流动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