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雯萱脸色惨白地被送进留观室,秦浅的那顿打骂让她在香江颜面无存。

    护士给神不守舍的孟雯萱做了简单的处理,她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头发被抓断大把。

    孟雯萱本来就做过很多年植物人,发色枯黄干燥,秀发精心护养才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如今被秦浅用暴力手法绷断好多,连头皮都出了血,稍微碰一碰便钻心的疼。

    回想刚才在走廊承受的屈辱,孟雯萱嘴唇翕动,颤抖着抬手,盖住自己铁青到紫红的脸。

    秦浅可怕极了,比七年前更让她感到深深的忌惮。

    这一刻,孟雯萱所有侥幸的心理建设尽数崩坍。

    陆言琛也不愿意帮着她,她无依无靠,什么依仗都没有!

    她该怎么办?

    仓皇的眼泪砸落手背,晶莹泪珠倒影出孟雯萱惊慌的脸色。

    护士还以为孟雯萱是畏惧秦浅,她怜悯地看着孟雯萱:“陆太太的女儿差点出了事,她心情不好就乱找人发泄,现在是法治社会,陆太太再强横,她也不能真把你怎么样。”

    话音刚落,一道颀长挺拔的影子突然越过瓷砖线,沉稳清亮的皮鞋声犹如踩在人心上。

    护士余光偏转,瞥到笔挺的西裤,她心一跳,还没转身就听见男人冷沉的声音:“出去。”

    孟雯萱眉尖一颤,脸孔更白了,几乎不敢抬头看冷冷站定的陆言琛。

    病房只剩下两个人,安静杂糅着寒意渗透到孟雯萱的骨髓,丝丝缕缕的凉意砭骨刺心。

    陆言琛居高临下地端量孟雯萱,目光幽冷如冰,语气虽轻淡却清寒彻骨:“我记得,医院那次,我就很明确告诉过你,我结婚了。你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孟雯萱的面颊火辣辣地痛,她煞白着脸,本能地想为自己辩解却又语塞:“我……”

    她没想过秦浅会这么不顾体面地当众直言,她一直以为秦浅只会私下吃醋计较。

    哪个女人能好意思去问自己的丈夫跟前任的床笫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