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有点感伤:“记得,他有个遗孀,当民警去了,还有个儿子,好像是个病秧子?”

    “对,就是这个病秧子,要结婚了。婚期在阳历八月八号,我到时候要去北京开会,抽不开身。本来想让卫国去的,可他请不下来假。你要是愿意,就让亦诚以我儿子的名义去一趟吧。顺便帮我把礼金跟贺礼带上。”姚敬宗这么做是深思熟虑过的。

    其实他还考虑过让他媳妇谢春杏去一趟,可是这个女人太容易掉眼泪,到时候在人家婚礼上来这么一出,到底是给人道贺还是添堵呢?

    再说,亦诚代表他去喝喜酒,既给了那对母子面子,又证明他看重亦诚这个孩子。

    毕竟都能代表他了,那就是至亲骨肉嘛!

    老秦也想到了这一点,没有犹豫,立马应下了:“行,亦诚是八级工,单位领导都得给他面子,请假不难。”

    “好,拜托了老秦,车票和来回食宿我包了。”姚敬宗放心了。

    那可是老祁的儿子,他要是不表示表示,于心难安。

    毕竟,没有老祁的牺牲,就没有今天的安宁。

    他这些年也都惦记着那对母子呢,可惜太忙,离得又远,实在抽不开身。

    挂断电话,他写了回信。

    姚二担家四女儿的婚礼他就是有空也不想去,补上十块钱礼金意思意思。

    老祁儿子祁长霄的婚礼倒是时间充足,还能准备点礼物带上。

    他写完回信,赶紧去安排。

    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姚晶晶跟段成在大院门口说话。

    段成身高一米七八,斯文白净,一身书卷气,戴一副眼镜,沉迷书山学海,是著名的书呆子。

    没想到这老实人就是不经撩拨,居然跟晶晶这个不学无术的混子好上了。

    姚敬宗都觉得难为情。

    人爸爸还是他同事,虽然是平级,可人妈妈是文工团领导,爷爷奶奶又是北京那边的,姥姥姥爷都是著名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