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

    转眼就到了跟海棠约好的星期天,80年代要上六天班,学生也要上六天课的,只有星期天才放假。

    外滩一大早就人山人海,到处都是晨练的人。

    郑非早早就来到外滩这里等人,其实他心里还真挺没底的,要是那个海棠不来的话。

    那他还真就挺尴尬。

    秋生也白挨他老子打了。

    一位正在打太极的大娘,笑着说道:“小伙子,今天不帮人画人头像了啊。”

    “今天休息。”

    “这才对吗,我听人说,西方的资本主义都是不让人休息的,把人当成了牲畜使。”

    郑非尬笑了下,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是好。

    只能点头:“对对对。”

    没有手表的郑非,看了眼不远处海关大楼顶部的大钟,这都已经早上八点了,可还是没有见到海棠的身影。

    有点烦躁的他,在附近的报刊亭花了一毛钱,买了一份《新民晚报》,坐在凳子上看了起来。

    此刻的郑非,看起来稳如老狗,实际上慌得一批,内心早就已经在开骂了。

    “坏女人啊,坏女人。”

    ......

    就在他碎碎念时,有道清脆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响起。

    “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吧?”

    郑非抬头微笑了起来,一脸绅士模样:“没有,我也才刚到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