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渭水河谷,战场之间。

    马匹唏律喘气,两军阵中兵卒闷哼不断。

    两场交锋过后,双方各自调转马头,列阵于野。

    刚才交锋的战场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兵卒、马匹,有的还活着,有的却已经成了烂肉,仅能凭身上甲胄分辨身份。

    马背上,刘继隆挽出道枪花,将枪刃鲜血甩出,略微气喘。

    他余光瞥过己方军阵,但见军阵缩水一圈,而自己正前方的战场上却躺着不少身着明甲的己方将士。

    “呜呜呜——”

    号角再度作响,生人没有余力悲伤,唯有策马迎击。

    “驾!”

    抖动缰绳,六百余陇西精骑再度发起了冲锋。

    面对他们,经过两次交锋而冷静下来的尚延心三人脸上也露出惊惧、愤怒等复杂的表情。

    两阵交锋,他们这边留在战场的尸体远远多于陇西军。

    继续这么打下去,他们手里这点精骑都要被打光了。

    想到这里,鲁褥月率先调转马头:“猪犬的刘继隆,今天先放你一马!”

    “传我军令,且战且退,阵脚不乱,想想你们前往襄武的家人!”

    鲁褥月很清楚番兵的军纪是什么德行,撤退如果安排不好,很容易形成溃败,这是他们在临州和刘继隆两次作战失败的教训。

    正因如此,鲁褥月搬出了兵卒们撤往襄武的家人,让他们清楚自己一旦临阵脱逃会是什么结果。

    他们的家人将会被俘为奴隶,而他们也将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