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看向刘翠芳的眼神就有些怪异。

    听听这白净小伙的话。

    孩子病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四婶都能想着拿钱,亲妈却“忘了”?!

    大夫暗自摇摇头。

    而这次跑来医院的人里,除了楚家的兄弟外,还有大队里赶车的徐老头儿。

    老头子快六十的人了,没啥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喝二两酒,醉了,就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

    亲眼目睹这一幕,老头子浑浊的老眼里闪烁了几下。

    “不、不是——”刘翠芳本就是个有小心思的人,所以格外注意这些细节,她顿时觉得楚明渊的话有问题。

    她想急着解释,她不是“忘了”,而是家里真没钱!

    楚家没分家,他们两口子挣的工分都由婆婆捏着。

    她男人又老实,除了农闲的时候去城里打点散工,基本上没啥进项。

    还是她带着几个孩子,没事儿的时候搓点儿麻绳、扎个扫帚啥的,赚点儿零花钱。

    这些钱,婆婆倒是不管。

    可加起来也没有多少,自己屋里这么多孩子,吃住啥的都是家里管,可总有一些其他需要花钱的地方。

    再一个,刘翠芳也想回娘家的时候体面些,所以就、就——

    唉,反正吧,一年到头,二房是真的攒不下什么钱。

    没钱和忘了拿钱,绝对是两个概念,刘翠芳非常明白这个区别。

    但大夫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说了句,“先去交押金,我这边让护士给扎针、喂药!”

    说完,大夫就把一群人打发出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