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顺着他的问题回答:“在飞行器上。”

    两只虫在光线微弱的飞行器座椅上维持着一种暧昧的姿势,开启了一问一答的幼稚游戏。

    谢惊觉皱起眉,“飞行器?去哪里?”

    沈听澜:“回您的住宅。”

    谢惊觉哦了一声,垂着头安静下来,没一会儿,他又抬起头,后背从靠背上离开,向前倾了些,微烫的脸颊贴在沈听澜肩上,贴上冰凉的肩章,他凑近沈听澜露出的一小截雪白纤细的脖子,沈听澜感觉到颈侧传来微痒的细小触感,然后是肌肤与肌肤之间不时发生的点点触碰。

    “你喝酒了。”谢惊觉在这一番动作之后,得出这一个结论,并用上了肯定的语气。

    他是真的意识不清了,动动鼻子在对方脖子上嗅了一番,之后闷头贴在那里不动了。

    沈听澜被谢惊觉弄得有些痒,侧了一下头,“雄主,您也喝酒了。”而且醉的不轻。

    静了一会儿,谢惊觉抬头,看着沈听澜,眼睛微睁:“我喝酒了?”

    沈听澜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喝了。”

    他又问:“喝醉了吗?”

    “喝醉了。”

    “醉的厉害吗?”

    沈听澜这次沉默的更久了些,看着谢惊觉微睁的眼睛,似乎在评估,然后得出结论:“醉的很厉害。”

    谢惊觉重复了一遍:“醉的很厉害?”

    沈听澜确定:“醉的很厉害。”

    谢惊觉又哦了一声,微皱着眉,嗓音沉醉,低声道:“完蛋了,老爷子又该抽我了。”

    沈听澜闻言,不由得一愣。

    谢惊觉的信息早在登记配对之前沈听澜就了解的十分清楚,人际关系里翻来覆去也找不到“老爷子”这么一只虫,更何况,由于雄虫数量的稀少,其地位远高于雌虫,抽打雄虫可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