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舟只觉得喉头有点儿难受,像是要吐出一口血似的。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黎岁打来的。

    他的手一僵,这是她的专属铃声。

    心口微微一缩,将手机放在耳朵边,竟觉得这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了。

    黎岁怕霍砚舟这边知道什么错误的消息,他身体本就不好,若是情急之下做了什么事情,那就不好办了。

    “我在山脚,你那边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他“嗯”了一声,坐上直升机,“等我。”

    黎岁松了口气,就安静在汽车边站着。

    夜晚的风有点儿冷,吹得她的头发也在飘动。

    她的外套已经被老夫人扯掉了,只穿了一件单衣,站在寒风里,看着有些单薄。

    萧彻是个傻子,当然想不到要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穿。

    他这会儿坐在车头上,正在摸狗脑袋,然后时不时的瞄瞄黎岁,怕她出什么意外。

    直升机的声音很快响起来。

    黎岁抬头,看到直升机落在自己身边不远。

    霍砚舟从上面下来,他的腿很长,只用了几秒就走到她面前,将她一把抱进怀里。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可黎岁从他身上这风尘仆仆的气息里,感受到了他身上一瞬间蔓延开的浓烈死寂和担忧。

    她张了张嘴,最后又垂下睫毛,任由他这么抱着。

    他抱了很久,久到那种情绪被压下去之后,才将人放开,哑声说道:“没事就好。”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罩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