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默默把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杯放回桌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徐璈:“你可以质疑我是个恶人,你不能质疑我的医术。”

    “小子,这样的侮辱是能让我拧断你脖子的程度。”

    徐璈气得龇牙冷笑:“来,杀。”

    “暂时还不想弄死我的话,劳您跟我讲讲那假药的事儿?”

    齐老再度陷入沉默。

    徐璈罕见的气急败坏:“那药是您给我的吧?寒玉的主意也是您出的。”

    “当初您是怎么跟我说的?您还记得吗?”

    桑枝夏怀糯糯和元宝的时候没少遭罪,生产的过程虽是有惊无险,可就那么一丁点儿险,都足以让徐璈后半生一直被惊悸笼罩。

    徐璈就没想过再要孩子。

    他当初秘密请求齐老帮忙想办法,齐老信誓旦旦给出了解决之策。

    徐璈怀揣着对齐老医术的盲目信任,误以为至此可以高枕无忧,为此还被齐老寻着名目折腾了好一段时日,但全程都甘之如饴,相当配合。

    然而呢?

    实际上呢?

    徐璈忍无可忍地咬牙:“我媳妇儿又要遭一遍罪了,这话您怎么说?”

    对上徐璈恼火的双眼,齐老喝了一口茶满眼无辜:“这问题不该问你自己吗?”

    徐璈:“……”

    “要是你一直在外头不回家,夏夏怎么会又要遭一遍孕育的罪?”

    “身为她的丈夫,你不是最应该反思的那个人吗?”

    齐老理直气壮地喝光了杯里的茶,看着少有呆滞的徐璈难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