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艰难地扯动了自己的嘴角,只说:“小王爷如此情深,是南烟的福气。”

    不知为何,魏铮总觉得宁兰要比前些时日更消瘦了几分。

    南烟死后,她便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一般,活在这世上的也只剩下了一个躯体。

    魏铮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多花些功夫陪伴在她左右。

    “等南烟头七过了,我带着你去京郊的庄子上散散心吧。”

    魏铮的安慰映在宁兰的眼里显得格外苍白。

    她笑了笑,只说:“都听爷的吩咐。”

    宁兰显然是伤心到了极点,却不在魏铮跟前泄露出来分毫。

    两人相对无言,魏铮又要忙着刑部的事宜,便又赶去了外书房。

    朱嬷嬷端着安神的汤药进屋,见魏铮不在内寝里,便与宁兰说:“姑娘,奴婢问清楚了,夫人的确是被世子爷禁足了。”

    宁兰自嘲一笑,南烟与腹中胎儿两条活生生的人命被严如月所害,换来的却只是“禁足”这般无足轻重的惩罚。

    怪道旁人总是说人命轻贱不同。

    或许在旁人眼里严如月的命比南烟贵重万分。

    可在宁兰眼里,严如月却不配与南烟相提并论。

    这一刻,她是真真切切地对严如月生出了杀意。

    她想,这样恶毒的女子,不该活在这世上。

    “嬷嬷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朱嬷嬷闻言,便悄然退了出去。

    这两日她服侍着宁兰时,总觉得她家姑娘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可却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