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后半夜,魏铮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干脆便拿出了宁兰给他写的家信。

    他瞧着纸张上的字字句句,仿佛能体悟到宁兰那一刻的伤心与难过。

    她独自带着孩子们远在西北生活,人生地不熟的,自然会害怕。

    既是连着好几日都做噩梦,便说明白日里她心不安稳。

    如此,魏铮只盼着能尽快解决京城中的事情,这样他就能尽快回西北去与家人们团聚。

    如此,魏铮便愈发尽心地为陆礼办事,只要大皇子一死,陆礼称帝之后,他就立刻回西北。

    魏铮不想要高官俸禄,也不想要权势地位,他只想陪在家人左右。

    得知魏铮心内有此等念头后目录里也沉默了许久,半晌只说:“你是不是还在为了前面的事恨我?”

    魏铮没想到会从陆礼嘴里听到这么一句话,霎时便道:“怎么可能?公子也太小瞧了我一些,我早就忘了这些前尘旧事了。”

    在魏铮的心里,那些与陆礼闹别扭的日子已如一缕缕细烟般随风逝去。

    他不是执拗于过去之人,也不记仇,只会努力向前看。

    陆礼闻言只点了点头,道:“得了你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话间,陆礼便将自己私藏了许久的银票递给了魏铮,又道:“这些银票本就是你替我得来的,如今便都还给你,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魏铮哪里肯收,嘴上只道:“公子大事在即,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怎么能把这些银票给我?”

    “这点银票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倒是能弥补我心里的亏欠。”

    陆礼执意要让魏铮收下银票,魏铮也没有办法,只能照做。

    不多时,王笋急急忙忙走进书房,与陆礼魏铮说:“咱们的大计成了。”

    陆礼一惊,随后望向了魏铮。

    魏铮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也没想到大皇子会当真掉入他们精心设计好的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