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闹出什么,他定要为珍姐儿撑腰。

    早膳过后,魏铮去外书房处理公务,宁兰与朱嬷嬷在一处做针线活计。

    做到一半,宁兰笑着问起娇兰的伤势。

    朱嬷嬷道:“那小蹄子躲在屋子里一整日了,谁叫都不肯出来,只让旁人替了她的活。”

    她话语里藏着几分不虞,仿佛是在指责着娇兰的娇气一般。

    宁兰笑着瞥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不多时,朱嬷嬷便赶去了娇兰所在的寮房。

    她态度还算和蔼,“姨娘要见你。”

    娇兰额头处的伤口作痛得厉害,比起这难以言喻的痛,还是心里的羞耻感更汹涌一些。

    她自诩美貌,妄想着向宁兰一样攀附权贵大树。

    没想到却落得个仓惶逃窜、被砸得头破血流的结局。

    “快些随我去正屋。”朱嬷嬷连正眼都没瞧娇兰一眼。

    娇兰心里慌乱得直打鼓,隐隐约约猜到了宁兰是要拿她问罪,立时哭丧着脸问:“嬷嬷,奴婢能不去吗?”

    朱嬷嬷坐镇西霞阁这些时日,就没有见过像娇兰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

    她霎时也没了耐心,横眉竖目地呵斥她:“姨娘是咱们西霞阁里的主子,姨娘的吩咐你胆敢不听,那便收拾铺盖滚出西霞阁。”

    娇兰吓得一愣一愣的,跟在朱嬷嬷身后走进了正屋。

    宁兰倚靠在紫檀木太师椅里,青葱似的玉指里叩着一块玉扳指。

    她来回摩挲,慢条斯理地笑了笑,“娇兰。”

    明明是一句再稀松平常的话语,到了宁兰的嘴里却成了夹带着威胁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