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怀揣着要来兴师问罪的念头走到了严如月的身前,不想她只是冷冷淡淡地对自己说了一句“出去”。

    魏铮脸色愈发难堪了些,僵在原地不知该作何行动。

    软榻上的严如月见“唐嬷嬷”不知好歹地不肯离去,便立时将语气放沉了几分:“嬷嬷莫非是耳聋了不成?”

    她满脸不耐地偏过了头,却迎上了魏铮冷漠又无波无澜的眸光。

    严如月僵在了原地,立时从软榻里起了身,仓皇无措道:“夫君......”

    她立时摆出了一副盈盈怯怯的柔弱模样,美眸里蓄满了泪珠,一副要落不落的可怜神态。

    魏铮却冷笑了一声说:“原来你对待自己的奶嬷嬷也是这般刁蛮任性。”

    他丝毫不掩饰话语里的讥讽,严如月听了这话,心里已被缓缓袭来的酸涩所填满。

    眼前的俊秀男子是她的夫君,两人对视而立,本该亲密无间的夫妻间却只剩下了冷漠与讥讽。

    严如月伤心难忍,越是怅然难堪,就越是要装出一副倔强孤傲的模样来。

    她冷笑着瞥了一眼魏铮,省去了争吵的力气,只道:“反正在夫君心里妾身就是这么一个下作的人,说多无益,夫君不妨去寻那乖巧柔静的外室,何苦来妾身这里找不痛快?”

    廊道上的唐嬷嬷隐隐约约听见了严如月这一番话里,脸色倏地一白,心里着急不已。

    夫妻两人共度一生,争吵几句实属常事,可却不能说这么难听的话语。

    说多了这些口是心非的话语,只会把对方越推越远。

    里屋内的严如月却是越说越起劲,明明那一头的魏铮已铁青着一张脸,不再言语。

    她却要一句一句地质问着他:“夫君说对那外室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可为何您要因为那么一个卑贱的人,怀疑欺负您明媒正娶进门的正妻?”

    说来说去,又把话绕到了宁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