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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儒斟酌言辞,有条不紊的讲出筹谋之计。

    “好毒。”

    袁隗有些不寒而栗。

    从子弑叔父,自污四世三公之名,只求门庭不灭。

    若如此,刘宏还敢对汝南袁绍下手,天下将无士族辅佐汉室。

    “等等。”

    董卓拍了拍额头,悚然道:“陛下与骠骑信吗?”

    “不得不信。”

    袁隗复杂的看了眼李儒,说道:“刘牧若携北伐大捷为刀,此计便是裹挟天下士人,满朝公卿,州郡官吏筑起盾甲,除非天子与刘牧想要大汉分崩离析,不然只能就此忍下来。”

    “太仆卿要死。”

    “他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以忠君而行不孝,当在骠骑入朝献捷之日,自戕太仆卿府。”

    “以弑叔父,满腔悲愤之血洗去袁氏污名,会给骠骑北伐之功泼上脏水,才能让袁氏其他人不被天下人指责,继续在大汉为官。”

    “袁氏自污,自我肢解,天子安心,骠骑还能杀谁?”

    李儒佝偻着腰身,细细讲述着后续计策的实施。

    好似要揉碎,捏成细丸给袁隗喂下去,生怕一个不对坏了大事。

    “某悟了。”

    “以身入局,以身破局。”

    袁隗眸子阴沉,对李儒警惕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