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战。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词。

    似乎,从刘牧披甲开始,便时常如此。

    董卓回到对岸之后,没有多言什么,只是下令让将士烹煮肉食。

    帅帐之中。

    李儒呈上酒肉,疑惑看向置于桌案的玉韘。

    董卓抿了口酒水,苦涩道:“文优,陛下说某当初有得选;段煨,牛辅没得选;你说我们当初前往并州征战,是不是不会落得今天这一步。”

    “主公。”

    “人,皆是随波逐流。”

    李儒叹了口气,说道:“萧关会战前夕,某便猜到有今天了。”

    “为何?”

    董卓愕然抬头问道。

    萧关之战,已经是数年前的事情了啊。

    “当年,陛下操持兵权谋。”

    “以红白双绫,赏军法令,代天伐羌胡檄,构造军卒为君死的大势。”

    “那时,所有将领都沉浸其中,相信在陛下的统率中,可以伐灭西寇,复土凉州。”

    “唯独主公在临战之前清醒,意味着打心底对陛下不够信任,而且失去凉人的一腔血勇,并非是陛下需要的将领。”

    “所以,一切的结果,从萧关之战开始已经注定。”

    李儒吞咽着肉食,眼中闪过一丝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