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如果不想你们的门派垮掉还是另寻他人吧,我在那个门派修行那个门派都能垮掉,更别说统领一门了。”稷苏立马跪地,那些老头对着自己拜,她也对着他们拜,对木之风手上的匕首视若无睹。

    正在两方僵持不下时,稷苏突然被木之风抓肩强行提起,冰冷的匕首正对着自己裸露的脖子,凉意贯穿全身。

    “你不会以为你的条件符合,就有了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吧?”稷苏一股强大力量抛至书房门口,呈大字跌落,侧目正对那颗面目狰狞的脑袋,“你给我记住了,他便是我暮山的仇人之一,以后你见到一个必须给我杀一个,卸起头颅祭奠我暮山亡魂。”

    答应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做不做却是自己的意愿,她本不愿撒谎,被逼如此她是只能选择辜负蓝夫子的教导了,眼下保住命先出去再说。稷苏这一甩,反倒看清局势,头脑清醒许多。

    “带我出去!”稷苏勉强起身,食指掠过鼻子,夺过木之风手里的匕首,以掌门之势,命令道。

    “请掌门立誓,终生护佑我暮山弟子。”为首的老者,端起面前的血酒,颤巍巍来到稷苏身旁。

    “我稷苏立誓,终生护佑暮山弟子,若为此誓,众叛亲离,不得好死。”立誓便立誓,反正她不怕死更没有亲人可以离,言毕,豪迈饮掉半碗血酒半滴不剩。

    稷苏被木之风领着进了一条漆黑的隧道,无风,墙壁凹凸不平还带着泥土的湿气,脚下除了石头砂砾还有不少人的尸体,肌肤呈青紫色面色安详,小孩子被旁边的大人捂着脑袋或蒙着眼睛像正在哄着睡觉一般。

    “我们耗费了全部力气,还是没能全部求出。”

    稷苏看不见的他的脸,话语的里的愧疚跟自责反而更加刺耳,她的安慰不能让死去的人复活也不能减轻活着的人的痛苦,只在心里默默发誓,日后若是遇到暮山弟子一定庇护,遇到作恶之人一定不收下留情。

    密道的尽头是一口枯进,爬上去便是绿意盎然的森林与新鲜的空气,与隧道的另一端对比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