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华想到这里,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转向笮朴说道:“素常,我想到一个可能……”

    “大人,我也想到了,北边的柔然。”笮朴神情凝重地说道。

    “拓跋什翼犍不会这么傻吧?引柔然铁骑南下,只怕请神容易送神难。”曾华摇摇头说道。

    “难说,说不定拓跋什翼犍对柔然也是打着借刀杀人的算盘,让柔然和我北府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再一举将柔然和北府拿下。”笮朴郑重地说道。

    “一石二鸟,真是歹毒,不过拓跋什翼犍不知有没有这个能力控制住局面,不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曾华边低首思考着边缓缓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做好万全准备。素常,你传令下去,飞羽军各部立即带着战利品退回白渠水以南,就地驻营,准备在云中过冬。并在荒干河北和荒干河与白渠水之间游戈巡视,这两条河水是我们最好地屏障。传令李天正,叫他把步军和府兵向北推进,平城和强阴现在都是他雁门郡的辖区,他要好生安排好防务,协助野利循把那里看起来。”

    “再传书给冰台先生,让他赶在下雪之前出兵阴山南,把贺兰部杀他鸡犬不宁,大肆掠夺他们的牛羊,烧毁他们的营帐,然后再让寒冷的冬天收拾他们,估计到明年的春天也就只剩半口气了。”

    笮朴对曾华“歹毒”的命令没有丝毫迟疑,只是骑着马在秘书递过来的木板上挥笔疾书,不一会就写了数封书信和命令。

    曾华仔细看了一下,确定内容和密押无误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印,哈了一口气,然后分别盖上“小红印章”,再递给秘书分别封好盖上镇北大将军府秘书处地火漆封印,最后交给传令官三箭急递出去。

    过了十几日,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云中和雁门北的飞羽军基本安置妥当,俘虏来的各部众被交错混编,然后暂时分成目、百户安置下来,而紧急调集上来的数百传教士将利用一个冬天的时间对这些迷途羔羊进行拯救。

    十一月十一日,天气越来越冷,雪也越下越大,但是还没有出现暴风雪的迹象,也还没有到大雪封路的地步,只是逐步向深冬推进而已。在这纷飞地大雪天里,几匹快马一前一后向盛乐疾驰而来,他们中两人背上插着地三支红色小箭旗在一片白色中格外引人注目。

    终于补齐了,可以安心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