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阴雨连绵,窗帘拉得严实,室内暗沉无光。

    傅寒川缓缓睁开双眼,灰蓝的眸子被一阵雾气笼罩,视野模糊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清晰起来。

    傅寒川迟钝地撑起身子坐起,撩了撩凌乱的黑发,头部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身体一阵疲累,像是干了什么体力活,四肢酸软沉重,又莫名透着释放后的轻松。

    傅寒川轻揉额角,等莫名的疼痛缓解后,转头发现自己睡在了沙发上。

    怎么回事。

    傅寒川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和脖子上被绑的奇怪的领带,微微皱眉,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

    刚刚有个眉目,记忆就又开始混乱。

    昨夜记忆断断续续,像是被盖了层纱一样模糊,他努力去抓那些断了片一样的记忆,却只有一些零碎的片段。

    他参加了合作方的宴会。

    喝了酒。

    好像有谁来找他,被他躲开了。

    然后他回到了房里。

    之后就睡着了?

    傅寒川皱紧眉,用力揉捏酸胀的眉心。

    他的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缓了好半晌,傅寒川才从沙发上站起身,从不远处的地上捡起手机,绕着屋子打量了半天,确认没有异常。

    烦躁地向后靠上沙发,点开通讯录,打去电话。

    医院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