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任沅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他还梦见了几天前,齐叔将工作服款式交予他定夺的场景。

      十来种风格不同的设计,他一眼相中了跟白清语平时穿的风格相近的对襟款,只是将布料换成最光滑柔软的桑蚕丝。

      裁缝师傅给的设计图是按照白清语的身材比例画的,肩线、腕线、腰线,每一处都与衣服完美契合。

      齐叔拿来了几匹布料,请他定夺颜色。

      贺任沅觉得淡青色较为适合,白色也不错,但白清语干活容易弄脏,比起颜色,更重要的是,布料要耐用,白清语太能折腾。

      在真丝上寻求耐用度未免可笑,但谁说没有?

      他手上的这块布就不错,无论他怎么加大力度揉搓,都没有变形、抽丝,始终像膏脂一样滑,像温热的羊奶冻。

      定了,就选这个。

      贺任沅睁开眼睛。他动了动手指,的确摸到了很软很滑的桑蚕丝。

      不对,好像不是衣服。

      贺任沅脸色一僵:他的手掌探进了白清语的衣服里,吸铁石一般覆在对方背上。

      他所有强烈的触觉刺激全部来自掌心下的肌肤,而不是手背上的真丝睡衣。

      白小茶坐在白清语头顶上方的枕头上,弯起眼睛:“嗷,叔叔你醒了!”

      “嘘!”贺任沅根本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小崽子一出声,白清语转瞬即醒。

      贺任沅猛地抽出手,太快太猛,掌心的纹路掠过白皙紧致的后背,撤了手还要撤回脚,仿佛抽了人家一下。

      白清语第一次穿真丝,舒服得像没穿一样,导致他没能识别他和贺任沅的手掌其实没有隔着一层衣服。

      白清语懵逼地坐起来,用眼神询问:打我干嘛?

      不问出声是因为给贺任沅面子,不然茶宝听见了要当真。

      贺任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