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出嫁之时,她有信心说服祖母,让那座庄子成为她的陪嫁,届时那座庄子就能真正成为她的产业,也不算她诓骗人。

    马夫点头哈腰地道:“二小姐说得是,小人一定按二小姐的吩咐办,回去就把母亲接下山好好奉养。”

    马夫拿了银子走了,容映娴那边既生气又焦急,偏偏又无计可施。容夫人来了一回,好言相劝容映娴,又派人去庄子上找其他的马夫。

    本来容夫人想的是,即使姓张的马夫治不好马,能使症状减轻,也算得上容映娴的一桩功劳。届时她只需要跟老爷说,将军的马已经治得差不多了,只是还需要一段时日。老爷再把这件事情报给将军,娴儿便可以在将军面前争个面子。

    这也是她一直没把老爷的安排跟容映安明说的原因。虽然良心上觉得有些对不住养女,但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把将军布置的任务交给容映安。

    谁知道容映娴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见马夫的治疗收效甚微,也没知会母亲一声,竟然带着侍女翡翠跑到马厩,踹了马夫想要自己来。

    她不知道母亲的心思,只知道如果她这边治不好,按照父亲的安排,这桩事情是要交给容映安的!

    她不甘地咬着唇,凭什么什么便宜都要让容映安占了去啊!

    但是,她的反应不仅在容映安的意料之中,也在容映安的监视之下。

    容映娴问道:“那个马夫之前开了什么方子?”

    “苍术、陈皮、车前草等,剁碎了拌在马草里。”侍女走到马厩的料槽前,指给容映娴看,“大小姐,东西都在这里了。”

    容映娴不懂养马,自然不知道方子开得对不对。但俗话说“狠人自有土招”,她不懂应该给马儿吃什么治病,但有一点很容易想到——药效不够,那就加量!

    “通通给我加倍放进去。”容映娴眼里闪过狠厉的光,“不是见效慢吗?多吃点儿,见效不就快了?最好今天就能治好!”

    侍女拿着新拌好的草料过来喂马。那马打了个响鼻,嫌弃地把头偏了过去,容映娴甚至从它的眼神里看出了轻蔑。

    她冷笑一声,也不顾什么仪态,直接从侍女端来的草料上面抓了一把,乱七八糟的草叶支棱着,就往面前马儿的嘴巴里送。

    赶紧吃!

    吃完了赶紧好!

    她既想从马儿身上获利,又懒得花心思照顾马儿。外加对高头大马有些惧怕,喂草料时眼睛不敢看马儿,手指略微偏了那么一寸,几根草叶就对着马的鼻孔怼了进去。

    “大小姐,您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