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闻远都僵硬着身子走在你旁边,大概是‘开fang’的功力太大,让他到现在都没缓过来,甚至还忘了自己肚里的难受劲。

    可是,等到你们路过药店,你率先走进去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你竟是十分自然地问那药店导购,‘便秘用什么药?’

    闻远大惊失色,一张黑脸又涨成猪肝色,拼命的扯你的袖子,被你一把拉住了手这才消停下来。

    那导购竟然面不改色,十分自然地从药柜里给你们拿了蜂蜜开塞露出来,看到那个熟悉的包装,闻远像是被烫到了似的赶紧低下头,被你握住的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黏糊糊的。

    ‘就要这个吗?’

    你神色如常,头偏向闻远的方向,本来已经打算装死到底的人大惊失色般结结巴巴又含含糊糊地应了,你这才满意地拿着那个装着蜂蜜开塞露的袋子离开了药店。

    闻远都快要被煮熟了。

    他在接下来的时刻里一言不发,你只要稍稍转头就能看到他透着红的脖子——当然,他没有松开你的手,你只觉得握住了一只化掉的橡皮糖,黏糊糊又甩不掉。

    ‘我我我……’闻远终于鼓足勇气开口,却还是不敢看你的脸,‘……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你随口说,你们坐在出租车上,你看着手机,闻远看着你。

    ‘我真的不是故意……’他想表达什么呢,欲言又止又吞吞吐吐,大概是不是故意在便秘的时候约你出来让你扫兴,或者是去药店装死要你问这种让人难堪的药,或者只是觉得他在丢脸,顺便也让你丢了脸,‘你别生气。’

    你这才舍得把眼睛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似笑非笑似的看了一眼他,‘我没生气。’

    酒店是个开在写字楼里的小酒店,没那么严格,只用刷你一个人的身份证,开什么玩笑,闻远要下半年才满18岁。

    进了房间门,闻远更是手都不知道该往那里放,十分谨慎地坐在床边的一角,那样子像是在随时准备跑路——直到他看到你打开了那一整盒的蜂蜜开塞露,正在研究说明书,你立马从床边弹射起身,走到你身边,想要阻止你。

    ‘我,我会,我自己来,你……’

    ‘上衣脱了。’

    你出声,很从容地命令他,这个傻小子连拒绝都还不会,只能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脱了上衣,说实话,他们训练的时候经常裸着上半身,可是在你面前,就是会双手抱胸,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