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吵杂声越来越小,所有人侧耳聆听。

      七爷深邃的眼眸剧烈颤动了下,这首诗可谓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天地可量,人心难测,他也是人无法面面俱到,更不能一眼看出谁是忠臣谁是奸臣。

      “金大人!”铁墨虚眯着眼,嘀咕一声,金魁看向了他,有些不解:“干什么?”

      “好好听听,人心叵测,奸佞误国,说的就是你这种溜须拍马之徒!”

      言罢,指了指他的胸膛口,一副大有深意之色。

      金魁怒瞪了他一眼,暗暗碎嘴:“棒槌,你才奸佞误国,金某别的不说,这颗心绝对是一颗忠心!”

      “忠心?”铁墨挑了挑眉,笑问一声:“奴才,你这颗忠心,能容下几人?”

      轻飘飘的话语好似惊雷破空,金魁想要辩解却又说不出口。

      他的忠心,只对陛下,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君不见李义府之辈笑欣欣,笑中有刀潜杀人。’

      ‘阴阳神变皆可测,不测人间笑是瞋。’

      前方,林云潇潇洒洒的念完诗词,目光再度落到了余飞身上。

      “知道我为什么要念这首诗吗?”

      “装模作样!”

      余飞冷哼一声,虽然仍旧鄙夷却少了一些怒气。

      他读过书,知晓好坏,能够做出如此旷世的诗词这一点他佩服。

      林云不做反驳,看了看七爷,继续发问道:“你刚刚说天下疾苦都是陛下害的,我告诉你错了!!!”

      “错了?”余飞阴沉着脸,林云点了点头:“错了,大错特错,错的彻底,你根本就不懂陛下为了这个天下做出了多少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