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洪江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自己家的炕上,听着外屋有些许响动,刚想起身下地,突然感觉小腿处瞬间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小腿已经包裹上纱布打着石膏。

    “孙叔,你醒啦?”房门推开,徐天端着做好的饭菜从外屋走了进来。

    “怎么会是你?”面色闪过一抹诧异,孙洪江歪着脖子抬头看着徐天问道。

    “96的父亲打电话告诉我的,他上班刚走,感觉咋样?医生说你腿骨错位,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迈步上前,将手中饭菜放在炕上,徐天搀扶着孙洪江坐起来将炕桌摆在他的面前。

    “本来还想着开个家长会给你往回整房场,呵呵,我昏迷几天了?”靠在叠好的被褥上,孙洪江看着眼前饭菜一阵苦笑根本没有吃饭的心情。

    “两天,给你从医院接回来见你还没醒,我都想再把医生找回来,问问他是不是麻药打太多把你变成植物人了!”随口开个玩笑,徐天将碗筷递到孙洪江跟前,接着像是想起来什么般指着孙洪江手边的枕头再次开口道:“对了,96父亲说撞你那人还在你口袋里塞了个信封,我没看,放你枕头底下了!孙叔,知道谁撞得吗?”

    轻皱一下眉头,没有立即回答徐天的问话,孙洪江掀开枕头双手有些颤抖的打开信封,一张照片从信封里掉落出来。

    迅速扫了眼掉出来的照片,徐天发现这张相片照得很模糊,应该是偷拍的,而且是一名中年妇女领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的背影,在相片的右下角还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在目光触及到照片上那两道背影后,孙洪江的面色突然涌上一股极大地怒意,拿着信封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将信封揉碎,盯着照片看了好半天,随后孙洪江长出两口气平复一下心中的情绪,抬起头目光紧盯着徐天开口道:“小天,你和超群之间最后到底会走到个什么地步?”

    “叔,我觉得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吧?”被孙洪江的话问得有点发愣,徐天没太明白的反问一句。

    “小天,咱俩的关系我也不瞒你,照片上两个人一个是我前妻,一个是我儿子,撞我的是超群手底下那个晓峰。原本我以为咱俩合同签完,超群找麻烦肯定找不到我身上,可现在看来,你们的事我想置之度外很难了!”

    “不是你和我婶因为啥离婚啊?”见孙洪江一脸愁容,徐天岔开话题问道。

    “呵呵,当个校长,也不贪污一清二白的,完了天天还总不在家,夫妻感情渐渐淡化顺理成章不就离婚了?”

    听完孙洪江的话,心中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从心底冒了出来,眼中流露出一道精光,急忙低下头拿起筷子夹口菜掩饰一下,随即徐天口气变得调侃似的回道:“叔,我觉得,你也没犯啥生活作风的错误,眼看着你的校长就快干到头了,要不咱再努努力挽救一下,你也不想自己的儿子将来管别人叫爸吧?”

    面前,光顾着看手中相片的孙洪江并没有注意到徐天表情的变化,在听到徐天的问话后这才抬起头疑惑的问道:“不是你现在最该关心的不应该是如何对付超群吗?我的私生活你这么在意干啥?”

    “你不是我叔吗?怎么的我也要关心关心你夫妻生活是否和谐啊!”理所当然的回了句,声音中带着丝丝的暖意,徐天接着劝解道:“听我的,去找我婶说说软话,孩子都那么大了有啥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啊?完了我给你们拿钱,去外地逛逛,等我把超群整明白你们老两口再领孩子回来!反正吕振已经答应弄批文,你学校的学生一毕业假期过完直接上凤阁念书,你也没啥可操心的了!”

    “你想让我出去躲躲啊?那你怎么办?”徐天的话让孙洪江心里很是感动,不过想了想,孙洪江还是担忧的问道。

    孙洪江话音刚落,徐天的表情立马变得很夸张,撇着嘴一脸嘲讽的开口道:“叔,你都多大岁数了?你留下是能帮我拿刀还是能帮我拿枪啊?”

    “你看你,我跟你说,你叔当年上学的时候也是学校一霸,人送外号油城翻江蛟!”没好气的白了徐天一眼,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孙洪江还颇有雅兴的跟徐天提起自己当年的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