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就顾不得其他,收拾着就要同秦怀生出门。

    马秀姑依旧不大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也就拽住了冯氏的胳膊,拼了命地朝冯氏使着眼色。

    “没事,”冯氏却瞪了女儿一眼,“这大冷天的,不是活人,说话能喘白气?而且这都快一年了,你爹也没个消息回来,你也不惦念一下?还是说你想继续与那两人白话?”

    说着,冯氏就瞟了眼依旧站在铺子外的黄童生和那代笔的。

    冯氏不提这茬还好,一提,马秀姑也很是心虚。

    人是她惹来的没错,可她如今并不想再同那黄童生往来了,也就恨不得避之如蛇蝎。

    冯氏一见女儿的神情,就知道秦兮若之前嚷的那些话,八九不离十都是真的。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她愤懑地戳了戳马秀姑的额头,可心里更恨的却是秦兮若,暗道这分明就是个可以私下解决的事,秦兮若却偏要在铺子里乱嚷嚷,显然就是想让人来看她们母女两的笑话。

    只是事已至此,得赶紧收拾了这个烂摊子才行。

    好在今日铺子里生意冷清,街上也没什么人,事情还没闹到人尽皆知。

    瞧着之前那个管事妈妈模样的人还在铺子里,冯氏就在心里暗咒了一句,但还是上前笑道:“家里几个小辈之间闹矛盾,倒叫您瞧了笑话!”

    说着她就拿了个竹编的手炉塞到那妇人的手里:“这个送给您,您拿回去就知道,是真好使。”

    那妇人却没有接那手炉,而是笑着同冯氏摇头:“这倒不必,小辈之间的打闹也是常有的事,也是能理解的。”

    说完,她就辞别了冯氏离了铺子。

    冯氏就朝着她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又看向一旁的黄童生撇了撇嘴。

    她素来瞧不上黄童生这样的穷酸书生,觉得他们虽然满嘴的之乎者也,可心里惦记的却只有钱。

    因此冯氏从钱箱里拿了些银子,笑着对黄童生道:“你们读书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读书!先前的事我不知道,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但话又说回来,她若是不是仰慕你,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但她对你真的没恶意。”

    别看冯氏平日里是个不怎么讲理的人,可只要她愿意哄人,就能将人哄得很高兴。

    那黄童生的脸上的神色果然就松动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