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孟夫人原本是可以拦下的,却因孟长乐一句,“若清月再不答应嫁人,叫女儿该如何自处”便无奈的应了下来。

    罢了,关就关吧,总之关上三天,清月松了口便也是了。

    夜里,淮南侯回了府,听说此事之后并无什么反应。

    “亲疏有别,既然行舟和长乐是一条心,咱们自然该向着亲生儿女。”

    孟清月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命犯太岁。

    不然为什么,她这几个月以来,几乎就没过过安生日子?

    柴房的夜,冻得要命,她紧紧蜷缩着身子,却还是觉得一阵一阵的寒意上涌。

    冻得昏昏沉沉,饥寒交迫之际,也有小厮来询问过,“二小姐,老爷问你到底嫁不嫁?”

    孟清月用尽全身气力,狠狠把墙边的木桶朝人砸了过去,“不嫁!”

    正厅里,淮南侯一家俱是愁眉不展。

    孟夫人先是叹了口气,“唉,这孩子....委实是太倔了些,都是我们这些年太惯着她了。”

    说着,又想起女儿现下还在柴房里受着冻,于是眼眶不由得更是红了几分。

    “她就算答应嫁给陈生,又能怎样呢?以后她姐姐能为她夫家保驾护航,这样简单的道理,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孟夫人言语中是深深的失望,只觉得是自己教女无方,如今才惹得一家人都为此烦心。

    淮南侯的眉头就没舒展过,一转头,见着一直出神着的孟行舟,“行舟,你妹妹素来与你感情好,不如你去劝劝她?”

    孟行舟缓缓抬起头,眼中还有来不及收回的茫然,“劝她什么?”

    “自然是劝她嫁给陈生。”

    淮南侯皱皱眉,觉得这兄妹两人最近都古怪得很,“清月是必须要嫁人的,眼下陈生便是她最好的选择,她不嫁陈生,还能嫁谁?”

    还能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