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脏病他当然知道。

    甚至心脏病严重到了必须要做心脏搭桥的地步了。

    可是他没钱。

    不仅没钱,这些年因为看病,还借了不少钱。

    前几天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死了,临死之前他在想,活了一辈子,也没有给妻子儿女留下些什么。

    如果他的命能换来妻子儿女后半辈子的富足生活,他死的也值了。

    毕竟他本来就是要死,自然想要死的有价值一些。

    在他以为马上就要死的时候,那个‘如果’出现了。

    有人救了他。

    并且跟他说,只要他能死在余家的医院,那个人就会给他的家人三百万。

    三百万呀,根本不是他这种连手术都做不起的人敢想象的。

    他当时就同意了。

    所以他知道他今天会死,他就是来医院赴死的。

    余若溪想让他查心脏,他肯定不能查。

    只要被医院发现他心脏有问题,三百万就打水漂了。

    余若溪还在耐心的解释:“您就算投诉我,我也不能随便给您医治。”

    “我没钱,我不做心电图,你快给我开一盒感冒药。”

    后面排队问诊的病人们一个个的扒头往诊室看。

    大部分人都能耐心的等待,但总有一部分人不分场合的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