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兵粮的么,杀敌是赏赐和升官的最大资本,杀这些贼人虽军功很少,但只要反抗,他们就有功劳。说实际,里面的人反抗的越多越激烈才是越好。

    百多人里头有五十火枪兵,但却没人举枪,这时已经肃立的他们反而一个个握的是上着刺刀的火枪。

    “杀啊——”施琅大喊一声。

    能不开枪还是不要开枪的好,不然动静就太大了。也不符合贼寇作案的模样不是?

    何况他们一个个披着甲衣,又个个都是久经训练,人数还有优势,杀不过对面的乌合之众才是笑话。

    “噗嗤,噗嗤……”

    两边撞到了一块,刺刀没入肉体的声音不绝,惨叫声一片传来。

    郑军将士就是那横冲直撞的铁牛,所到之处,挡者披靡。

    片刻后,范家的护院家丁就被压回了院子里,门前的空地上只留下几个翻滚惨叫的人,还有几个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人。

    “这些都是什么人?他们是谁的人?”

    院子里,范永良浑身都在颤抖。来人竟然个个披挂铁甲,难道是官军吗?

    “我的六爷啊,现在就甭想这个了,咱们快逃吧。”

    旁边的长随焦急的叫着。

    这里既然被范家人经营许久了,那地道是不可能有的,范家人还想不到这个。但密室绝不会少。

    喊杀声已经到了二门了,门扉敞开着,通过前院的火光照亮,范永良能清楚的看到自家护院的惨样。与冲来的那些甲兵相比,这些平日里看着也孔武有力,舞刀弄枪甚是好看的护院,真不堪一击。

    有些护院眼看着逃不了,就丢了兵器,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甲兵们也不杀人,看到这情况,更多的家丁护院都跪下了。

    “走!”范永良立刻离开了厅堂。

    施琅握着犹自滴血的雁翎刀冲进内院,就看到几个奴仆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忙问他们范永良的去处,没人知道。

    当内院、后院全被翻找一遍后还没寻到范永良,施琅恨恨的骂了一句,知道范永良肯定是藏在哪里的密室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