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唇角升起一抹算计的笑意:“那么,就由咱们来假冒这放印子钱的人。”

    以李温能想出来的法子,他找来的放印子钱的人大都是亡命之徒,且人流济济,最方便他们乔装进去浑水摸鱼。

    楚稚只需找上几个暗卫日日去寻姜玲儿要银子就是了,任凭他们砸了东西烧了院子的都无妨,哪怕李温起了疑心问起来,他们也只需说一句——欠债不还你还管上你大爷了?

    一句话即可将李温憋死,这样不光彩的事,李温是绝对不会让其出现在明面上,他更不能用官道去处理,但若是用江湖上的人,李温……

    更不行。

    是以,他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再吃一堑。

    但至于李温从哪里得来的银子买这个院子,楚稚想,看李温今日的反应,大抵是从她的嫁妆里偷来的。

    这件事,楚稚暂且放下,待日后寻了更好的机会一并同李温算账。

    楚稚轻着音,缓缓地将这件事同刘狗儿吩咐下去。

    刘狗儿听得一愣又一愣,心服口服地望着楚稚,心服口服地退下。

    刘狗儿一退下,如枝便抱着三块上好的砚台凑到她眼前来了。

    “夫人,适才在外头遇见了那店家,奴婢便直接要来了。”

    楚稚伸手挑起盖在砚台上的布,道:“送到爹爹府上吧,爹爹也喜欢这些。”

    什么她直接拿了砚台放进庄子里了,什么砸进去取不出来了,这些都是骗李温的话。

    她的庄子现在可谓是日进斗金,那钱家小小的手段根本不足以威胁到庄子半分。

    楚稚的穷,都是装出来的。

    她富得流油。

    唯一缺的就是她亲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