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猝不及防的低吼吓得楚稚发出一声惊呼,李温这才猛地回神,想起来楚稚还在这里站着。

    他抬头,满是愧疚地望着楚稚:“夫人……”

    楚稚别过头去,“你吓到我了。”

    两人都在装。

    楚稚装得更真一些,毕竟李温方才是真情流露,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楚稚背过身去:“你的火气太大了些,这两日,你总叫我觉得不安心。”

    李温哑然一顿,他已经焦头烂额,还要忙着安抚楚稚。

    谁道他还没上前,就听见楚稚低声道:“昨夜,后院里去了个男子,我听着那声音同你的十分相似,我还以为是你,今日见了你唇上的伤,我便以为你是被他们伤着了。”

    楚稚道:“只是没想到你是……”

    李温当即道:“是,不是我,我昨夜被急诏叫进宫,怎会去那里呢?”

    李温扶额:“我只是,近些时日烦心事颇多罢了。”

    楚稚转过身来望着他:“都是什么烦心事,可能同我说说?”

    李温有些不自在地望着楚稚,这些事哪里能同楚稚说?

    再者,这些事不还是楚稚一手搞出来的?

    明知故问。

    但李温却不能戳破,只好道:“是宫中的事,便是同你说了也无用,你一个妇人家能帮我什么?”

    见楚稚皱眉,李温又编了个谎言:“是四皇子的事,你知晓的,他身为宁亲王,但做的事向来……”

    李温摇头:“不堪入目,况且,加之这两日银子上的紧缺,叫我有些寸步难行,谁成想屋漏偏逢连夜雨,昨夜又被贼人惦记上了,我便更心烦了。”

    楚稚点点头,意思是自己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