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旦他们的利益被触及,他们多数六亲不认。

    方才刘尧那番话的确让他们一时无地自容,且碍于刘尧的威严,几人莫敢多言。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这时,有人压低声音撺掇同伴:“耳听为实,眼见为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进去看看不就成了?”

    “九殿下把我们聚在这里,必定是想向我们传达某种消息,要是我们就这么回去,怎么和街坊邻居交代?”

    有人已经动摇:

    “正是如此,我们总不能回去和大家伙说,我们莫名其妙地被带来这里,只是听了九殿下讲了一番大道理,其他什么特别的事都没有发生,这不得让大家笑掉大牙?”

    也有人的心更加明显:

    “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刚刚九殿下在点我们呢!无非就是想打消我们对朝廷使用毒药方治疗百姓的怀疑。”

    “我们要是被他这三言两语给说服,不就证明我们先前都在胡说八道来着?如果事后他们抓住这一点追究起来,我们可要担很大的责任……”

    说到这里,几人一拍即合。

    当即就准备进去仅有数步之遥的房间看个究竟。

    但是谁都迈不出第一步,互相怂恿推攘,一点点挪向房门大开的屋子。

    磨磨蹭蹭半天,也没人敢做那第一个,就这么堵在门口。

    “让开!”

    也就在这时,邢大夫端来一碗汤药。

    药汁漆黑如墨,隔了老远,就闻到浓重的药味。

    与平日服食的药香不同,这药奇臭无比,使得几人连忙捂住鼻子。

    邢大夫见状,不由冷哼一声:“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