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洪武帝一直不说话,

    沈衔青心头打鼓,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臣从前自作聪明,辜负圣恩,真是死有余辜。”

    话落了许久,洪武帝终于开口,

    “沈爱卿,还记得自己是朕的状元郎啊”

    闻言,饶是有心理准备,沈衔青还是冷汗涔涔,

    之前他一直接近讨好戾王,圣上果真都知道,

    但不光是他,朝中大臣或多或少都私下和王爷有勾结,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毕竟皇上老了,这江山再过不了几年,终归是要交给王爷皇子。

    但这种事往大了说就是结党营私!

    是要掉脑袋的啊!

    “皇上恕罪,臣醒悟得太晚了”

    沈衔青强忍着大腿的剧痛,跪在地上,

    狗似的爬到洪武帝脚边。

    匍匐着,尽显卑躬屈膝的姿态。

    洪武帝轻蔑地俯视着他,语气也捉摸不透,

    “沈爱卿,醒悟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事到如今,微臣心中只有皇上,再不敢隐瞒,其实是戾王让微臣把宴会的地点选在了广福寺,谁知当晚就出了事,但不是微臣恐怕就该是君二小姐了”

    沈衔青咬牙说着,每说一句,他心就跟匕首剜了似的,

    他实在是不想再提起那晚的屈辱,可他不能,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揭开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