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连接主宅的走廊很长,轮椅的声音响在上面,透着紧张的味道。

    周赐忍不住安慰,“太太没事儿,肩膀中弹,现在已经休息了。”

    霍砚舟看着周围的亭台楼阁,眼底划过一抹受伤。

    “总裁,你也别因此自责,老夫人一向强势......”

    他收回视线,看向自己戴着的戒指,嘴角微微扯了扯。

    “我只是在想,代替他活着到底对得起谁......”

    世界总是如此的割裂,唯有在黎岁的身边,才能找到短暂的安宁。

    可是这安宁,却是黎岁如今的失忆换来的。

    一旦她恢复记忆,那他的身边似乎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回到棕榈湾,医生已经过来检查黎岁的身体了。

    可黎岁却发起了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的。

    医生放下手中的听诊器,“太太是忧思过重,近期估计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要不要给她开点儿安眠的药?”

    霍砚舟坐在床边,握着她的一只手,看到她烧得通红的脸蛋,心口像是被无数尖锐的针扎。

    医生看他不说话,连忙又重复了一遍。

    “先生,需要给太太开安眠药么?”

    “她的烧......什么时候退?”

    医生有些为难,“忧思过重就只有本人才有办法了,或许你可以试着跟她沟通,看看她近期到底在焦虑什么,或许等心结解开,烧就会退了。”

    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

    “有人给太太喂了解毒的药水,可以化解身体里的毒性,但是那药水儿用得太多了,太太又在发高烧,可能会心思混乱,需要人守在身边。”